背叛(全)
《前言》
“背叛”这词一般人的了解是『违规叛乱』的意思,或是背着某人,叛变或
叛离,对于国家,背弃者简称叛徒。
而我今天要说的这“背叛”正是人与人之间的,背叛者为什么要背叛?在什
么心态下决定这种卑劣的行为?被背叛者的心理与心情。
是人类的原始劣根性,还是人往往在一种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要做出的选
择?在选择背叛行动前是怎么样的挣扎?还是理所当然?
(第一章)
我已经结婚七年了,正值所谓的七年之痒,可是以现代的社会而言,年轻人
婚后往往三年就痒了,一位畅销作家“亦舒”曾说过一句话,『做爱像刷牙』她
说的真很贴切,为什么呢?因为,夫妇之间婚龄一久,在床事上已不再是鱼水之
欢,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激情和冲动了,往往是因为身理上的须要,而草草了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能不刷牙吗?所以保持“口气”清新是一门学问,
也是相当重要的。
婚姻走到了这步,常常会发出警讯,夫妻之间没有良好的沟通,另一半假使
禁不起环境与人事的诱惑,很快就出轨了。肉体上或是精神上的出轨,这得因人
而异了,有些人忍受不了逢场作戏,有些人把心灵上的出轨,看的比肉体出轨严
重,我常在想,尤其看到走在街上的年老夫妇,他们是怎么走到这种年纪,还那
么的彼此须要?
以前看过一段贴在墙上的标语:『妻子,是年轻人的妓女,中年人的情妇,
老年人的护士』,我看后几乎生气了,想想……女人们真那么可悲吗?从花样年
华的岁月开始当一个男人的私人妓女,正值一枝花的年代,又是别人的情妇,等
到自己也老后,还得照顾玩了妳一辈子的人!当了一世煮饭婆,还兼上床的老妈
子。
还是说说我自己吧,我的丈夫与我结合,是意外!为什么说是意外?在念大
学时代,他是社团里赫赫有名的吉他手,风靡了全校很多女生,当然!我也不例
外,在当时,我只能写写小卡片,或是买些小礼物,来表达我的倾心和爱慕,我
和他总共约会过三次,而且都是我主动!在三次约会后,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目
标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自己没戏唱了,摸摸鼻子闪人!所以暑假我都躲在乡下,不再与他们
有任何连系,就这样子,暑假过去一大半了,有一天,我和弟弟去街上吃刨冰,
在回程途中,一个怪怪的中年人一直跟着我们,大白天的,我也不怕,我主动的
问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很诚恳的问:「借问,妳是叫杨淑惠吗?」
「没错啊!可是我不认识你哦!」
「我是『文景』的爸爸,想请妳跟我去一趟台北,文景出车辆很严重,一直
说要见妳。」
我一听吓一大跳,但是我很镇定的拒绝了文景的爸爸,我坦白的说出了文景
和我的好朋友之关系,我们这段三角习题,我已是淘汰者。
「淑惠,我求妳了!文景现在还没渡过危险期,他口中一直喃喃自语,他叫
的都是妳的名字啊!而且……我和内人也知道妳和文景的关系了。」
啊?这个他们也知道了,看来,文景肯定已把我的初夜之事也告诉他的父亲
了。
「伯父,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况且,法律上没有规定第一次给谁就要嫁
给谁啊!我是自愿的,文景没有强迫我,所以……我真的无法跟你上台北,很抱
歉!」
我硬是拒绝这位我未来的公公,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浮现出,我献出宝贵的初
夜之情景。
那是第二次约会吧!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之后,便漫无目的在西门町闲
逛,他很主动的牵着我的手,我也高兴让他牵着,我们吃着小摊上的食物,一摊
接一摊乱吃,他突然肚子痛,痛的脸色发白,也不是要上厕所,就是痛!
我提议前往医院,而他确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拉
着他在西门町的闹区,找到一家小宾馆,让他好好休息!宾馆的“内将”暧昧的
问是要住宿还是休息,我很理直气壮的说是要“休息”。
文景躺在床上,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彷佛好了很多,我见他气色渐渐红
润了,提议离开宾馆,而他却因为时间还没到,想再躺一会儿,他拉着我与他一
起躺在床上,我不肯!他说:
「躺下来,妳也走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下,闭上眼养养神。」
我顺从的在他身边躺下,可这一躺就躺出事了!他夺去了我的初吻,我的初
夜,我反抗无效,就只好服从了。我毫无经验下的任他摆布,他要我脱我就脱,
要我腿张开我就张开,当他掏出他的“东西”的时候,我吓的差点叫出来。
他的男根,该怎么去形容呢?大家都吃过糯米肠吧?没吃过起码看过!他的
“弟弟”就是长的这样子,歪歪的、粗粗的、好像烤焦的糯米肠。
他很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是我七年来的心得,因为,在我的第一次,他竟然
就叫我吃他根歪歪的糯米肠!我不依他,他还强压着我的头去碰他的下体,我认
了!谁叫我喜欢他!有了这次,在往后的七年婚姻中,他次次捧着糯米肠要我吃
硬它。
我的初夜,就在他的粗鲁和自私下,献出去了!我印象深刻的是,因为休息
的时间到了之后,他还是没能破我的身,所以我们从休息改为住宿,整个晚上,
从我的第一次开始,他又搞了五次。
破身之后,我到简陋的浴室冲洗,阴道里一丝丝的血,藕断丝连似的,在那
之后,他又做了五次的过程中,除了又要吃糯米肠之外,他也会因我的阴道不够
润滑,而主动的与我口交,说真的,哪位女士在初夜后就尝试各种姿势与花样?
隔天一大清早,在他精疲力尽的情况下,我们退了房,整晚几乎都没阖眼的
我们,也无心吃早点,他帮我拦了一台出租车,就自顾离开了,我所期待的临别
吻,他并没有做。
就在第三次约会时,我带上我的好朋友“琳琳”,为的是怕他又再带我去宾
馆,而琳琳,听我叙述了文景一夜六次的记录,她也想见见这位“雄狮”,我万
万没料到的是,在那之后,他们暗地里背着我偷偷的来往,而琳琳竟然也能像若
无其事的与我掏心掏肺,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收到了文景的分手信。
我当时真的痛不欲生,我找琳琳诉苦,说出了许多内心的不快和郁闷,而琳
琳却当头棒喝的敲醒了我,她说:
「是妳自己傻!男人对于躺在身旁的女人怎会不垂涎?那不叫动心!是不吃
白不吃!妳想想,他要是真爱妳,他会在妳第一次之后,未来的及平衡心理的状
况下,一次再次的要求和寻乐?告诉妳,男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有洞的女人,个
个是美女,个个是他妈的国色天香,等到他爽完后,根本就记不清楚,在要求女
人脱裤子时,所说过的任何甜言蜜语!」
我不知道琳琳这样子说,是事实还是出气,总之,她早已有过男友,经验应
相当丰富吧!我觉得从她口中说的“男人”不是人而是禽兽。因为,我无法去想
像,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下,怎么去做爱做的事?
至于我在什么情况下发现文景和琳琳的?说来也真巧!我跟琳琳会好上,全
因为我们都是南部人,我和文景分手是在三月底,与他们撞个正着是在火车站,
那时,学校放春假,四月初吧!我买的南下火车票,与琳琳的正是同一班次!我
目睹他俩在月台上依依不舍,亲吻拥抱,我二话不说,提着行李走到他们面前,
只见他俩,在一剎那间,脸上的表情由红润渐转苍白,而后,尴尬!我也没怎么
样,只是狠狠的盯着他俩,我的眼神,一定像极了一头就要发狂的母狮,因为,
我气愤的不是被文景甩开,而是被他们玩弄!他们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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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拒绝了文景的父亲之后,以为应该没事了,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开始在我
家楼下站岗!我只要一出门,一定被他盯着,或是跟踪。我无可奈何的跟他父亲
妥协,与他一起上台北探望文景。
到达医院时,文景的母亲仔仔细细的把我从头到脚瞧了一眼,然后露出微笑
的说:「文景的眼光还真不错!」
我假惺惺的、装出纯真的笑容,跟她点点头,就随着医护人员来到了加护病
房,我一看到文景,有点认不出是他!因为,他除了脸之外,几乎四肢都缠上绷
带,他的左脚,还吊在半空中,上了石膏,而右脚……他父亲说是上了螺丝和铁
板。
天啊!那不就是残废了,我惊吓得不知不觉竟哭了起来,而他父母误以为我
是心疼文景的双腿,不约而同的走近我,陪着我一起哭,我真是莫名其妙极了!
又无法在当时的气氛下,说破我的顾虑,我只好尽快的制止自己,停止哭泣。
探望文景的当天,他醒过来半小时左右,他一看到我,激动的一直摇晃被吊
在空中的左脚,我看他的眼神,已不再带有埋怨和敌意,他拉起我的手,看着他
的父母说:
「我……要……娶她,等我出院,我……要跟她……结婚。」
我来不及抽出被他紧握着的手,他的父母就拉起我另一只手,慈祥的望着文
景,一直点头,我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当时我认为,别破坏气氛,等我离开之
后,这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可是,我错了!我没有反驳,被当作是默认,就在
我被迫留下来在医院陪伴文景的同时,他二老已经前往我家去提亲了。
我从台北被带回台南的时候,一路上我父亲一直骂我,一直数落我,把任何
难听的字眼通通用在我身上,他还觉得不够!到家后,妈妈把我拉到我的房间,
关上门,细细的盘问我,我也一五一十的说出跟文景有过“六次”的经验,妈妈
边听边哭,不断的拿出卫生纸擤鼻涕。
晚餐时在饭桌上,父亲质问我,是否有嫁给文景的念头,坦白说,我当时真
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复杂到牵扯出我与文景的婚事,我根本就没仔细考虑过,所以
我耸耸肩,没想到父亲把筷子用力的往桌上一拍,然后说:
「妳这是什么态度?问妳是尊重妳!不然妳被那残废破了身了,妳还想嫁给
谁?妳可考虑清楚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妳又是他的人了……别认为自己
委屈,好歹他也是妳自己心甘情愿挑的人呀!他父亲说,康复后,不会坐轮椅,
就是瘸着一条腿,影响不会太大的。」
我觉得自己在毫无选择与发言权的情况下,跟文景订下了口头上的婚约,我
当时真的摸不着自己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在盘算什么?是传统的思想影响了
我对婚姻的抉择,还是……有种失而复得的虚荣感?跟他结发了七年,我到后来
才发现,其实,都不是!是我潜在意识的一种……豁出去的念头,我拿自己的人
生与他赌,赌什么?呵呵!~~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有种从被动的立场转换成
主动的一种快乐与快感吧!
我比文景早一年毕业,他因为车辆休学了一年,当他出院再回到学校之后,
他已不再是当年风靡女生的“酷哥”了,为此,他的心灵上一直得不到平衡。
而我毕业后在台北顺利的找到了工作,也名正言顺的住进他家,当然与他同
房!每当他在学校因受挫,而找我发泄时,我会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散发出一种厌
恶,但是,我还是应付了他,虽然,我得要骑上他那支糯米肠,不过我还是能够
控制住,在适当的情况下,得到自我的满足,而他……我只管让他射出来,我就
算尽职了。
与文景同居一年中,他的家人对我如亲人般的对待,这是唯一让我觉得温馨
的地方,他的家庭,除了父母之外,他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等于是我的大
伯和小叔,我住进他们家时,这二位兄弟都对我异常的热情,我原本以为是,因
为他们家没有姐妹的原因,所以我的加入,对他们而言,无非是一种新鲜。
我和文景的婚礼在他毕业后举行,我没有发帖给任何一个同学,文景也没和
过去的死党提起,所以我们的婚宴相当的简单,只请了双方的亲戚和邻居,而我
在毫无紧张和兴奋的气氛下,签下了这份卖身契,我不知道文景签字的情绪,我
偷偷摸摸的瞄他一眼,他竟然有些感动,而眼眶湿润。
婚后,我照常上班,而文景在一家私人俱乐部当吉他手,他上班的时间与我
恰恰相反,所以每当我下班之后,就是他上班之时,我们相遇都在床上,通常他
一上床,我差不多就准备要起床了,所以性生活协调的很糟糕,而且,我对他每
次的要求,都是推三阻四的,半拒半依的草草了事。
决定嫁给他的时候,我就暗自决定绝不生小孩,文景并不知道我偷偷的吃着
避孕药,尽管他多么的卖力,我就是怀不上,好几次,我婆婆催促着要去检查,
她想找出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我就是不去!只有敷衍她,我们会多努力的!
日子过得很快,我与文景结婚已经一年了,生活过得循规蹈矩,没有任何色
彩,而文景,在乐坛竟然是混得小有名气,他不但做曲子,同时也自己写歌,这
点,是我没料到的,他因为再度的拾回信心与人生的希望,脸上竟散发出异样的
光彩。
对我而言,文景在我心目中早已不是,当初让我倾心爱慕的那个人,跟他共
同生活了二年下来,我感到非常的厌倦和无奈!我没有期待、没有希望、整个人
生一下子变成,灰白而模糊,找不到重心,找不到依靠,最主要的原因是,文景
已经不再能满足我了,从前,对于他的要求,虽说半推半就的,但是起码,我还
是能感受到一种舒坦与解脱,而现今,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多余
的心思和体力,来照顾我的感受。
有天夜晚,我寂寞难耐,文景没到天亮是不会回家的,我躺在床上,不知不
觉的开始,抚摸自己的双乳,和阴部,我突然超级思念那根糯米肠,我找不到任
何东西来替代,只好用自己的手指凑数,我淫荡的将屁股高高翘起,用手指从背
后用力的往阴道里抽插,我一边幻想着是文景和我一起,一边急促的喘息着,我
退去了所有的衣物,赤裸裸的在床上自慰,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害羞的赶紧抓住棉被,将自己裹住,进来的是我的大伯,他见我如此的举
动,他的下体早已异样,我故作镇定的问:「有事吗?进来也不敲门!」
他尴尬的、色瞇瞇的盯住我未来得及掩盖的双腿。
见他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我又再问了一次:「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他干脆转过身,将门轻轻的反锁,然后,扑向床!我来不及反应他会有此举
动,他就已拉开我的被子,朝着我的奶头,疯狂的吸吮,此时……我脑海里浮现
文景与琳琳在月台的画面,我挣扎着……要喊吗?要喊出他们二老,来看看他儿
子的兽性行为?我在极度的须要下,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一一解开我大伯身上的衣物,主动地套弄着他的肉棒,他的肉棒跟文景的
长得不一样,在爆满青茎的情况下,它融化了我的良知,我主动地推倒他躺下,
跨越他的身体,骑上了它!我上下不停的摇摆着,同时也盯着肉棒进出穴口的情
形,舒服得几乎要叫了出来,只见他突然坐起,用嘴堵住了我即将爆发的呻吟,
我们吻着,同时下体也狂扭着。
就在我即将高潮的时候,他也按捺不住的,从鼻子发出混浊的喘声,我知道
我们都快不行了,我抓紧他的肩膀,努力的、用力的、摇摆的情况下,他也抓住
我的臀部,快速的让穴套弄着肉棒,在彼此冲刺之下,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他
紧紧的抱住我,让肉棒继续泡在阴道内,我推开他,自己躺了下来。
由于刚才的交媾,我故意拉起棉被,将自己埋在里面,因为我不知道,该如
何面对这位“大伯”,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只见他拉开棉被与我双双的躺在床
上,我们都没开口说话,就这样子静静的躺着,一直到我催促他,该离开了,他
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将衣裤穿好,朝着我的脸颊亲吻了一下,我吩咐他,请将门
反锁,并且希望他别再来打扰我!他歉疚的看我一眼,离开了房间。
(第三章)
自从我与文景的大哥“文豪”有过一次的交合之后,在家里,我都尽量的避
开他,我深怕自己会在公婆的视线下,透露出一丁点的破绽,我的心理开始有点
变态的倾向,每当我回想起被文景与琳琳的玩弄,我会不由自主的把文豪当成我
的性幻想对象,愈是这样,我才会有报复的快感,与理所当然的出轨借口。
就在与文豪发生了关系后的半个月,公婆因为跟随进香团到中部去,所以家
里,夜晚只有我与大伯和小叔,文景白天在家睡觉、写歌。等到他上班,我们差
不多都下班了。
我知道文豪一定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其实我内心何尝不窃喜,虽
说感到罪恶,但是,我始终有足够的理由,来安抚自己与说服自己,文景在忙碌
的情况下,根本无暇给予我所须要的,况且……他的性能力已不如从前,也许是
出了场大车辆,不然就是,他故意的冷落!
就在公婆离开后的当晚,我特意穿上性感的薄纱睡衣,等待着文豪来敲门,
谁知道已过12:00了,他还不来!我披上睡袍往客厅去,正巧碰到小叔看着
电视上的A片,正在打手枪!他一见我尴尬的无处躲,我也来不及避开,尴尬场
面持续了十秒之久,我先开口说话:
「呃……文荣……还没睡啊?」
他一只手扶着肉棒,红着脸说:「就是睡不着才来客厅看电视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再接续话题,我转身就要离去准备回房,谁知文荣叫
住我,我一回头,见他乞求的眼神,他开口说:「嫂嫂!拜托妳啦,一次就好!
妳和大哥还不是一样!为什么我就不行!」
「亏你还知道叫我嫂嫂!不行!」
我故意试探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勇气与能耐!我再次转头就走,这次……
他竟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停下脚步,转回客厅,只见他欣喜若狂的表情,我
抓起他的肉棒,贪婪的吸吮着,希望它能更粗壮,好满足我空虚已久的穴巢。
在客厅我们彼此口交着,我在上他在下,我的淫水流了他一脸,而他的肉棒
在我吸吮下已射出了精液,我把大量的精液通通吞下去,并且继续的、卖力的,
挑逗着它,一下子,肉棒又站起来了,我停止了吃肉棒,拉起他往我房间走。
回到房间,我抓起着肉棒,确认它的硬度之后,我趴跪着,我要文荣从背后
干我,自从文景腿瘸了之后,我再没有像狗一样被干过,这种畜牲的姿势,是在
性爱里,我最能满足的一种姿势,文荣乖乖的,扶起肉棒往洞穴顶了进去,我跟
着他抽插的速度,也翘起屁股,让他能更深入的顶撞,我爽的呻吟着……家中没
人,我更放肆的将憋在内心的一股郁闷狂喊了出来!
由于我与文荣激烈的交缠着、交战着,压根儿没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突
然,多了一双手,抚摸着我的乳房,我和文荣同时停了下来,看见已经赤裸裸的
文豪,我们一起玩三人的游戏,我继续趴跪着让文荣从背后干,文豪则站在我面
前,让我用嘴巴服务他的肉棒,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嘴巴含着一根,穴里还
插着一根!
在文荣接近疯狂的抽插下,我吸吮文豪的肉棒就吸的愈卖力,当文荣顶不住
时,嘴巴还喃喃地喊着:「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文豪眼看着现场文荣干我的模样,早就蠢蠢欲动而差点射出精液,就在文荣
喊完要射了的同时,他就真的射出了精液,文豪见文荣射出了后,一把推开他,
把我压在床上,扶着肉棒,对着穴口,插了进去!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早
在前一次与文豪交媾时,我就觉得,他的肉棒特别的可爱,因为它硬起来时的挺
直,和它的粗壮与长度,特能挑逗我要骑上它的欲望。
文豪拼命的狂干着,一边抽插还一边用手拍打我的屁股,他把我双腿举的高
高的,让我整双腿都平靠在他的胸前和腹部,这时文荣又加入了阵容,他揉搓着
我的乳,然后他干脆凑上嘴,贪婪的吸起我的双乳,我在双重的刺激下,兴奋得
全身颤栗和发抖,我在高潮前夕,脑海里又浮现了文景和琳琳他俩,这次不是火
车站的镜头,而是文景腿�不会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文景语重心长的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够走到一起也不容易,这件事,
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能说的到做的到,否则这件事,如果让爸妈和文豪知道
了,这个家早晚会拆散了!同时,也希望大嫂,妳……能好自为之。」
从四人一起坐下来的对谈中,我都不发一语,我一直在注意着美琪与文荣的
动静她看起来,似乎真有悔改之意,而文荣……他所说的话要是能听,我想,大
便都能吃了!这是与他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心得!
回想起当初他在威胁我强迫我的时候,他总是说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对我使
暴力的手段,而现实并非如此,他在床上的变态行为,足够让人相信,他是一个
心理极度不正常的变态狂。而文豪呢?他在与美琪未认识前,单独找过我几次,
他的手段,没有文荣的残暴,却也令人发指!
事情发展至此,我当然会很刻意的让它顺其自然,主动对文豪说破,对我是
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他除了恼羞成怒之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事件!所
以,我也将静观其变,等待公婆与文豪归来之后,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隔天,公婆回来之后,文荣很识趣的晚归,美琪的演技更是精湛,她装做若
无其事的做了满满一桌菜,说是帮公婆接风,我在一旁看着,心中真是佩服不已
啊!
我帮不上忙的情况下,只有等吃饭的份了,晚餐间,见美琪不断的与公婆聊
起泰国的风景区和人妖秀的精彩话题,我默默无声的吃着饭,眼角总不忘撇一眼
美琪的神态,我五体投地的钦佩着她!毕竟是在风月场所混过,就是不一样啊!
日子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下过去了几天,文豪出差也回来了,家里丝毫闻不出
有任何火药味,而我每天过的确实有点战战兢兢,我在担心害怕什么?是怕文豪
发现事实,还是担心那个不知死活的文荣,做出什么事情?
而美琪自从文豪回来之后,除了做家事的时间之外,她都躲在自己房里,因
为她要求文豪帮他买了一台电视,放在房里自己看,所以,每当我下了班之后,
除了吃晚饭时间之外,我根本无法与美琪接触。文荣呢?他真的像是没事般的,
照样上下班,偶尔有应酬,晚归之外,见到他,也都在餐桌上。
每次晚餐时桌面上的气氛,总是透露出一种……神秘与诡异,就连公婆都差
觉出异样,有次公公开口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看起
来都怪怪的?」
我默不作声,用眼睛扫视了一圈,美琪一脸无辜,文豪则不在乎的神情,文
荣先开口说:「爸!没啦!大家每天上班下班,也许在公司受了气,或者是累了
呀,不说话就是在专心吃饭嘛!」
公公狐疑的表情,令我无由的感到心寒,他刀似的眼睛看着我,我只好赶紧
接口说:「是,是工作上压力很重,回到家当然想要好好休息,所以,懒得说话
吧!」
美琪趁起身替文豪添饭时,说了一句:「对啦!他们一定是工作上碰到什么
事情,所以,都懒得动口说话,只用口吃饭。」
这时文豪接过饭碗后对着公婆说:「爸,妈,等一下我要带美琪去看电影,
你们不是要去找姑姑吗?我顺便带你们一起去好了。」
公公稍微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容,饭桌上才渐渐的恢复吃饭的情绪。
晚餐后他们都出去了,连文荣也搭便车出门去,我留下来清洗碗盘,忙毕,
我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也许是倦了,我的眼皮竟然重得
连意识都无法控制,撑不下去,就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被冷水泼醒时,我的手脚已被电线捆绑,我看见文荣满脸邪恶笑容地走
向我,抓起我的头发往后拉:「贱人!我看妳是欠插!妳没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敢破坏我的好事,我今晚就要干妳干到撕裂!贱屄!我要不给妳点颜色,妳就不
怕!还敢偷拍我屌人的镜头,我看妳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的头皮被他扯得好痛,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打了我几巴掌,我忍着痛,
刻意的从喉咙咳出一口痰,狠狠的朝他脸上吐去!他发了疯似的撕破我的裤子,
扯下内裤,然后走到厨房,带回杆面皮的不锈钢棍子,他拿出打火机,在棍子上
燃起,等到棍上的边端呈现出焦色,他拿着棍子,踹了我一脚,我整个人被踢倒
趴下,赤裸裸的下体,就这样子背着他。
他用滚烫的钢棍烫我的臀,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他一圈一圈的烫,我叫的愈凄惨他烫得愈过瘾。
「妳求我啊!像以前一样求饶啊!」
我死命的摇头,并且接近歇斯底里的直喊:「不!不!我不要!你去死!你
下地狱!恶魔!变态狂!」
任我怎么喊,嗓子都喊哑了,他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的四肢被捆绑,根
本动弹不得,我只能拼命的舞动着被绑起来的双手与双脚,突然,感到阴部一股
灼热,天啊!他变态的将滚烫的钢棍,插进我的阴道里乱捣!
我痛哭失声,无处躲藏,拼了命的像只毛毛虫般地蠕动往前行,子宫里一阵
阵锥心锥肺的痛楚,我流着泪却再也喊不出声,只凭剩下的一点点体力和意识,
缓慢的蠕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感觉,彷佛已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我看不见文荣在
干什么,只听见皮带挂在长裤上叮当的声音,我感觉到他在我身后,突然间,他
用手剥开我的肛门,就……顶了进去!又是一阵撕裂的楚痛,我根本不知道他是
用什么『物体』插进肛门,此时此刻的我已精疲力尽,更无力再呼叫求助。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婆婆的叫声:「畜生!你在干什么!!!」
同时公公也喊出:「禽兽!!禽兽!!」
我一听见二老的声音,很挣扎很费力的脱口说出:「救我……救命……」
(第九章)
我迅速的被婆婆用浴室的毛巾裹住,她和公公合力的将我抱回房间,之后公
公转向客厅,抓住了正准备要逃脱的文荣,我听见文荣叫:
「都是她!是她勾引我!不是我的错!」
然后就是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婆婆也赶往现场,帮忙阻止正在发飙的公公。
恰巧,文豪和美琪进入家门,看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他一手就抢下公公手上的
麻将尺。
「真是畜生!畜生!她是你嫂嫂,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她!你叫我怎么跟文景
交代!!她可是我去求来的儿媳妇啊!」公公道。
文豪应该猜想到是什么状况了,所以叫美琪立刻来到我的房间,她看到我的
时候,真的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哇~~!妳在流血!爸!妈!淑惠下体一直流血!」
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觉得下体和子宫不断的抽筋似的,像是千万把刀在割下
我的肉。此时,美琪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去文景上班的俱乐部,并且交代他,立
刻赶回来!
公公用绑我的电线将文荣捆起来,然后吩咐文豪尽快送我到医院去,等文景
恐怕会来不及。
「快送她进医院!这样子流血,万一要是有身孕……唉!~~美琪,妳帮忙
文豪,我和妈妈处理好这畜生,会尽力赶来的,到了后打通电话通知,是哪一家
医院。」
我在一片剧烈的痛楚与混乱中,被送往医院,途中,我一样不断的流血,流
出的血液染红了车子的后座,整整一大片,美琪在一顿惊吓之后,甚至呆滞的忘
记帮我擦拭不断涌出的血液。
我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卧在病房内
了。当时是深夜,病房内,我看不清楚是谁在我身旁,我很努力张开嘴问:「文
景,文景,是你吗?」
我的手立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顿时,病房内的小灯亮起,我看见了文
景一张长满胡子的脸,神情迷茫且憔悴,他的眼中有泪,久久说不出话。
我问:「这里……就你一个人?」
他点点头,眼泪不小心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再问:「事情……你知道了吗?」
他摇头说:「我不该将妳偷拍的事情……告诉那个畜生!」
「文景,事情……真的很复杂,不是你所能想象和理解,等我出院后,我再
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没想到文景放放开我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入双掌间,放声痛哭,我抚摸他的
背,试图安慰他被手足刺伤的心灵,他哭了一阵子,声音接近哽咽的时候,开口
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我的脑部『轰隆』一声,孩子!我和文景竟然有了孩子?我停止吃避孕药多
久了?天啊!当时害怕文景知道真相后,会不要我,所以我很刻意的停止吃药,
并且很刻意的,让文景在我停药的半年后,才让他在体内射出,怎么……有了身
孕自己都不知道呢?
文景边哭边说:「医生说,妳可能再怀孕的机率很低!妳的子宫被那个畜生
严重的烫伤,已经伤及在子宫内的孩子,子宫璧也烫的很严重,产道……就更严
重了,医生说,除非是人为的动作,不然,下体怎会烫成这样子,所以……医生
判断是,性虐待!等明天一早,会有警方的人员来问话。」
我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泪流满面,悲哀的说不出话,文景接着说:
「明天,警方来问话时,妳要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我决定不饶恕
那个畜生!!我要起诉他,我要控告他强奸和性虐待!他杀了我的孩子!」
我呜咽的问:「爸……妈……他们……会……答应……吗?」
「我不承认有这样子的兄弟!爸妈不答应,我就带妳一起离开这个家,我对
他的兽行已经忍无可忍了!为了帮他隐瞒他和大嫂,结果,把妳害成这样子!」
「文景,控诉文荣是一定要的,我希望他下地狱!他害我无法再生育了,无
论爸和妈怎么阻止,你都不动摇吗?」
文景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抓住我的手,说:「事到如今,顾不了爸妈怎么想
了,一样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能不考虑到我的感受啊!」
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公公和婆婆,文景马上站起来,将病床旁的两
张坐椅,搬给他们坐。
「淑惠,我们知道妳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文景
的亲弟弟呀!请妳原谅他,是不太可能,但是求求妳,别告他好吗?他都是我们
惯坏的!宠坏的!他做出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举动,我们真的替妳感到不平,我们
已经教训过他了,妳出院后,我和妈妈会帮你们安置在新居,大家别住一起,妳
说可好?」
文景气急败坏的喊:「爸!你说这是什么话!他做出这样子的举动,就你奏
他几下就算教训了?没可能!爸,我和淑惠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婆婆也哭哭啼啼的说:「淑惠啊!都是文荣的不对!我给妳跪下了……」
她真的双膝着地,连文景都来不及阻止,我吓的差点掉下病床,幸好文景即
时扶住我,然后再撑起已经下跪的婆婆。
「妈!妳别这样子!妳好不公平!妳能将心比心吗?要是立场交换,妳能善
罢罢休吗?」文景咆哮的喊着。
「爸、妈,请原谅我无法顺你们的意,难道,我只是媳妇,就要遭受到这种
不公平的待遇?况且……我还没通知我家的人,如果他们也知道了,后果,更不
堪设想,我希望,这件事,爸妈别插手,让我们自己解决,到时候,该坐牢的坐
牢,该离开的离开。」
公婆看的出我和文景是铁了心,一时说不出什么,他们沮丧的摇头,或是轻
声的哭泣,突然婆婆问:「文荣有提到带子!是什么带子?」
我和文景四目相视,相互的用眼神传达讯息,我们一至认为,该是要公布的
时候了,对我而言,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的了,虽然我也很想保护
美琪,可是,我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当初,拍下那些片段,如果不被文景发现,我是准备拿来威胁文豪和文荣,
以雪当初被侮辱之耻,有了这摄下的片刻,更是能让文豪发狂的利器,让曾经玩
弄我的两兄弟,一个尝到手足的出卖和伴侣的背叛,一个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而现今,在我毫无防备和戒心下,已引发了事端。
「爸,妈,其实……文荣会对淑惠下手,是因为……淑惠无意中拍下了美琪
和文荣通奸的场面,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了息事宁人,也不让文豪和文荣
两个人反目成仇,所以我和淑惠都替他们隐瞒了事实。」文景道。
我也说出了与美琪的对话,不过……把她小时后和酒店上班的事实跳过了,
我只说出,文荣趁火打劫,拖美琪去宾馆,之后……在家里,是如何被我发现的
过程。
「文荣就是因为这样子对淑惠怀恨在心,才会有今天的这样子的局面!爸,
妈!我暂时不谈美琪,文荣是你们的儿子,我和文豪也是你们的儿子啊!」
二老听着我与文景的叙述,也只能摇头叹息,婆婆哭的很凶,甚至于哭出声
音,她趴在公公的肩上,嚎啕大哭,双手还不断的搥打公公的胸膛。
公公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说:「唉!有件事……我们隐瞒十多年了。」
我和文景一脸的疑惑,却都不出声,听他接着往下说。
「文荣……他……心理非常不正常是有原因的,在他九岁那一年,被一群小
流氓拖去荒郊野外鸡奸!文景,如果你有印象,应该还记得,当时你念中学,有
一次,警察局打电话到家里来,我马上赶去接,我看到文荣的时候,他连裤子都
没穿!下体只用一条破布包着,屁股还流着血。」
文景彷佛很有印象,马上说:「当时,你说是他迷路,找不到家,后来……
他休学,你们都说他生病,要住院。」
公公点头继续说:「他是去住疗养院,做心理治疗,之后,他恢复得很快,
所以半年就回家来了,从他出院后的言行举止,我和你妈都以为他应该正常了!
没想到,他心里的那块阴影,总是操纵着他,从小,就告诉你和文豪,别去惹他
生气,那是因为……他只要一生气,就会做出自虐的行为!他有一次,拿绳子将
自己的下体缠住,还将绳子塞进屁股里,流了好多血……」
我和文景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文景先说:「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曾
经受过刺激,受过伤害,也不能将他一人的变态行为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你们心疼他,这是理所当然,如果你们还是想企图说服我和淑惠,我们真的办不
到!」
婆婆乞求的说:「你们真的要告,就去告吧!别让他去坐牢,罚罚钱就算了
吧!」
文景面对自己的父母这般苦苦的哀求,实在已经使不出任何的强硬手段了。
我很不甘心的说:「妈!法律自会裁决他,我和文景做不了主,一早警察就
会来问话了,我没办法说谎,因为文荣他杀了我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孙子啊!」
(第十章)
我躺在医院将近两星期,一直住在医院附属的妇产科部门治疗,这期间,警
察来问过话之后,立刻将文荣收押,住院的日子,除了文景来探病之外,其它人
都没有再踏入医院一步!
我从文景口中得知,当文豪看到我所拍摄的片段,他几乎要冲到警察局的扣
押室杀了文荣!而美琪,在当晚被文豪赏了几个耳光之后,她提着皮箱,就离开
了。
至于公公和婆婆……他除了认为这是家门不幸之外,更希望家丑别外扬,婆
婆每天无精打彩,以泪洗面。文豪虽然外表还是个人样,可是,下了班后,他经
常躲在自己的房里喝酒,谁都不理!包括公婆喊他吃饭,他都当做耳边风。
而文景,为了照顾我,他辞去了俱乐部的工作,并且开始物色新房,他说准
备搬迁出那个家,我很惊讶的问他:「我们的钱足够买新房?」
他笑了一下说:「当然啊!工作了这些年,加上我写歌的收入,和妳固定的
存款,足足有余呢!」
我稍微振作了一下,胆战心惊的说:「我在医院醒过来时,不是说要告诉你
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他疑惑的神情,使我心脏急速的剧跳,他问:「什么事?现在就等文荣判刑
了,但愿他在牢里能彻底的忏悔,这样子,等他出狱后,也许兄弟还有得做。」
「不是的,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还有什么事?」文景莫名其妙的问。
「你先坐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长,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都说完,要走
再走,因为这件事,我如果不告诉你,你也许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可是,事情
今天既然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我的良知告诉我,该是对你坦白的时候了。」
他彷佛感到事情不妙,而脸上散发出一团团的问号,他拉了张椅子,坐在病
床旁,拉着我一只手,专注的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却装不出笑容来,我沉重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会嫁给你,当时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愿意,你父母强制的手段,
和金钱的诱惑,逼的我父母让我相信,嫁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准不吃亏。」
他微微的低下头,这些话彷佛刺伤了他的自尊心,我接着往下说:「还记得
未婚前跟你同居的日子吗?那一年,我们的生活多半没什么沟通,因为我一直认
为,你是吃定我不会拒绝你所提出的求婚。」
他马上辩解:「不!不是,爸妈告诉我,妳很心疼我,很爱我,也没有拒绝
他们去妳家提亲,我在得知自己注定瘸了一只腿之后,其实……也很痛苦的!没
想到妳真的会答应,当时,真的让我感动!妳没有计较我与琳琳的过去,而答应
婚事。」
「其实……当时,并不是我不计较,我计较在内心!所以,我可怕的一直冒
出要报复你的念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真相。」
文景一脸错愕,而我脸上的表情一定也扭成一团,我没有流泪,我很克制自
己千万别以泪水来博取文景的同情,气氛暂时僵住,此时,护士带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竟然是美琪!
文景借机出去缓和情绪,让我与她单独会面,美琪看起来比当主妇时更美丽
了,我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没有主动表示欢迎,而她却落落大方的坐下来。
「干什么呀!这样子盯着我看,我是不是脸上长什么了?」
我讪笑说:「没~~没有,怎么会想来看我?妳不生气吗?」
美琪笑嘻嘻的说:「生气还来看妳啊!我知道事情早晚会这样子,何况,我
自己也是有对不起文豪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文荣把你害成这样!好变态耶!我
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竟然跟过这样子的人上床!」
「妳现在怎么办?日子还过得下去吧?决定要离婚是吗?」
美琪不在乎的说道:「还好!我又找到新工作了,一些老客人都纷纷来捧场
哦!我和文豪就这样子了吧!等办离婚手续,我觉得,我根本就是属于酒店,趁
现在还年轻,狠狠的捞一票,将来,找个伴,开个酒吧或咖啡馆之类的,也不错
呀!」
「其实,我完全没有要害妳的念头!我会拍下这些东西,是我私人的理由,
没想到竟然毁了妳和文豪的婚姻,我很抱歉!我帮不上妳什么,但是……如果生
活上真的有何困难,我很愿意为妳出点力。」
「私人的理由?」美琪一脸疑惑的问。
「是的!是我与文荣和文豪的私人恩怨,他们曾经联合起来控制我,我当他
们的禁脔长达十四个月!」
美琪不予置信的看着我,惊讶的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久久无法说话。
她问:「禁脔,具体是什么意思?是指……被他们操控肉体吗?」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不敢告诉文景,事情的经过,
我不想明说,虽然……我也有错!但是,他们更恶劣!所以,妳算是被牵连了,
我对妳不知该说什么道歉的话,总之,我……唉~!没有比妳高尚,我甚至还威
胁妳说出妳不堪回首的往事,来算计如何对文豪下手!」
美琪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她大概在回忆这大半年来的往事,而我该说的
都说的很明白了,过去……我想抹掉的过去!却总是在记忆深处,隐隐约约的刺
穿我的心,我这个人,还算完整吗?我的人格是否因过往,而变成负数?
「淑惠,没想到妳会坦白!不过……在我而言,妳再怎么卑劣,再怎么错,
想必妳有妳的原由,我虽然不明白来龙去脉,可是我相信,妳是真的懊恼过去的
一些事实,才会以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来对他们进行报复!我没有怪妳,真的!
妳甚至没说破我在酒店上班的事,我反而该感谢妳,让我逃离婚姻的枷锁,我就
算没跟文荣,也难保证我不会有外遇,我被客人捧习惯了!专一,对我很难。」
她是在找台阶让我下?还是由衷的肺腑之言?我看她一眼,她的灿烂笑容告
诉我: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留下连络电话,并且说:「当不成妯娌,当朋友,我
喜欢跟妳一起喝咖啡,跟妳在一起,我很自然,无须隐瞒什么,有空……多连系
吧!」
她潇潇洒洒的走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她最后一刻
的灿烂笑容,她……她不是琳琳!这一刻让我觉得,她绝对不是琳琳!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文景唾弃我,辱骂我,我吓了一身汗,从床
上一跃而起,看见文景守候在床边,趴在床沿睡着了,我用手抚摸他的额,他在
微微颤抖,他没睡?还是做梦?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抬起头来,一脸的汗!不
……是一脸的泪。
「文景……文景,怎么了?」
他没说话,孩子气的抱住我,我也环抱着他,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我不想听妳要说的真相,我只知道,妳现在是爱我的,这样子就足够了,
我刚刚回想了我们初婚时的情况,妳确实很冷淡,也很少跟我说话,一直到我们
去了日月潭四天四夜之后,我才真的有『家』的归属感,在那之前,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注重过去,我要的是未来!」
我默默的流着泪,不做任何响应,这并不代表默许,我有我自己的安排,也
许直接说出过去,会当面刺痛他男人的尊严,所以我保持沉默。就这样子,一直
熬到出院,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出院当天,我坚持不回公婆那里,文景很为难,但是也没办法,他送我到火
车站,先让我回娘家住一阵子,他说会尽快的找到房子,他要给我一个新的家,
一个没有恶梦的新家,我表面上应付着,猛点头,内心却淌着鲜血。
在月台,挥别了文景,我紧紧的盯着他,舍不得将眼睛移转,他笑笑说:
「如果,没合意的房子,我会先租,咱们再骑驴找马吧!别担心,我过些日
子会南下接妳的,我保证,绝对不会太久,妳别一直哭嘛!」
火车进站了,我们相拥,他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我紧紧的抱住他,一直到
广播南下的班次声音,不断的催促,我们放开了彼此,我奔向火车,头都没回的
就走了,我上火车后,靠在门边,挥舞着手:『再见了!文景,再见!』
(第十一章)
火车起动了,我一直到看不见文景,才坐下来,我没有到达目的地『台南』
我在中途,台中下了火车,找了家文具店,我买了信封信纸,投宿在一家中型的
宾馆,立刻就动笔写信。
『文景:
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决定,上次在医院没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所以现在藉由邮递的方式,你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坦白吧!我唯有将过去
跟你交代清楚,让你去决定我的未来,去或留,你耐心的看完此封信,
你再做出抉择。
新婚一年之后,有天夜里,我很寂寞,不自觉的脱了衣服,躺在床
上自慰,文豪突然闯进来,看见我的模样,他冲上床要和我做爱,我很
挣扎,却没有拒绝,因为,当时对你的误会,很深很深,脑海里老是浮
现出你和琳琳在月台的画面,之后,我因为报复心理,接受了文豪的身
体。
我没想到的是,这样子的不伦行为,竟然连文荣都知道,就在爸妈
跟随进香团出门后的当天晚上,我与文豪和文荣同时有染,而后,他们
不断的要求我,无论在家或是外面,只要我不答应,他们便威胁我、恐
吓我,所以,我一次次的屈服在他们俩的强迫之下。
一直到美琪的出现,而文荣正好也服兵役去了,我才彻底的与他们
断绝了强制性的床第关系,说真的,我很感激美琪的出现!
美琪入家门后的情形,你都知道,这也就是我拍摄下文荣和美琪的
动机了,因为,我要报复!我要拾回被你两兄弟践踏的自尊,也要替你
讨回一些公平的待遇,为什么呢?当我们那趟日月潭之旅后,我们之间
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待,而……我的内心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后
悔、惭愧、和内疚,我对你误会太深,导致今日这一场悲剧的上演。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奢望你能再度接受我,我所犯下的罪恶,不
配与你以夫妻相称,我们孩子的流逝,和我不再能生育的事实,就是上
天对我最大,也最严重的惩罚,我希望,你再寻觅其它女伴,同时,将
我,在你的生命与记忆中抹去吧!
不要到台南找我!我家人目前不知道这些状况,而我也不会待在台
南,我既然已下决心,绝不会再让你找到我。最后,望你千万保重!
淑惠 笔』
写完了这封信后,隔天我立刻将它寄出,在文景未找到房子前,应该是来的
及吧!
贴上邮票,投下邮筒,我的婚姻生活,就此应该结束了!
几天之后,我在台中市找到了工作,所以就在台中定下来了,白天上班,晚
上拼命加班,生活固定下来之后,我打电话回娘家报平安,母亲并不知道事情的
来龙去脉,只是劝我,别太任性,夫妇都是床头吵床尾合,闹够了就该回去了。
她说:「文景紧张兮兮的打了好多电话,问妳在哪里,妳到底在哪里?」
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从此,我要把过去放掉!重新过单身的生活。
日子就在我忙忙碌碌中消逝了一年,这期间,除了报平安的电话,我只再打
过二通,一样的报平安,母亲不一样的责怪,我都是匆匆的收线,而泪流满面。
就在除夕的夜晚,我再度打电话回家,这是我离开台北第四次的报讯,平均
每隔半年,报一次平安,这次接电话的是爸爸,他咆哮的说出一堆话后,丢下一
句:「家里有一封法院寄来的离婚通知,妳回来拿吧!」
收线后,我竟然伤心得无法自拔,终于来了!我等待的终于来了,我为什么
要哭?我应该替文景感到欣慰,因为,他终于放下了,我边哭着边收拾简单的行
李,匆忙的赶往台南。
清晨,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鞭炮放得震耳欲聋,我悄悄的走入家门,母亲一
见到我,二话不说先抱住我,足足哭了十分钟,也唠叨了十分钟,她递给我一封
信,我立刻拆开来,抽出里面的纸张。
没错!是张离婚通知说明书,但是……还夹带了一张纸条,我翻开一看,是
文景的笔迹,内容如下:
『收到此封信后,请打电话(02)XXXXXXX,与我连系,
离婚细节请北上后,当面约谈。』
我怀着很平静的心情,拨电话给文景,一接通后,我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
该说什么!只听见他那边一直「喂~?喂~!」
深呼吸一口气:「我是淑惠……」
他那边突然也静了下来,大约一分钟左右,他先问:「何时上台北?」
「我……你……还须要当面谈什么?我签字就是了,签好后给你寄上。」
「妳手上的是副本,正本在我这里,所以,麻烦妳跑一趟。」
「哦~那……好!我怎么找你?」
「妳什么时候出发?」
「我立刻出发!下午应该能到,到了我会通知你。」
「不了!妳一下车后直接赶过去我以前上班的俱乐部,我会在那里等妳!」
匆匆南下,又要匆匆北上,我根本没有给父亲唠叨的机会,拿起行李,直接
前往台北,途中塞车塞了将近三个小时,原本预计下午抵达,结果到达台北时,
已经灯火辉煌。
俱乐部还没开始营业,我一下楼,就闻到一股温馨且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微
微的抽痛着,记忆又一幕幕的涌上来,我一眼就看见文景,他正在跟乐团讨论一
些事,他一抬头看到我,怔住了!
我主动的走向他,而他也走向我,近距离之下,我们彼此对望,他拉起我的
手,安排我在座位上坐下来,这是我的老位子!我以前等他下班时,每次坐在这
里。他问我:「还是喝白葡萄酒加汽水?」
我点点头,只见他朝乐团使了眼色,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场面有点尴尬,
一直到饮料端来后,我开口说:「来签字吧,我们之间没有财产纠葛,应该没什
么好再谈的!」
文景没有停止过注视我,从我们碰面后,这时他开口说:「给我十分钟,妳
再决定要不要签字!」
他站起来走向舞台,吹一声口哨,全体乐团各就各位,音乐缓缓的响起,我
看着文景,用尽一切的感情唱出了他自己作的词和曲。
『带着我诚挚的情感,陪妳走一段
让你妳永远记得,这股温暖,不要遗忘
带着一颗织热的心,演完这一场
落幕之后,才发现,竟是这一生的辉煌
满堂的喝采,无法弥补内心的孤独
热烈的掌声,更添加了内心的痛楚
我如何再隐藏,即将崩溃的情感
更不愿去相信,曾经已是一种遗憾
无奈的感觉,充满我的世界
空虚的心灵,有谁来抚平
当我回眸,凝视妳的背影
远走的妳,看不见我在哭泣。』
乐团一直不断的重复伴奏着这首歌,文景一次一次的唱,我听着他低沉,沙
哑的嗓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音乐静止了,我的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了,文景走向我,拉起我,一把就紧紧
的把我抱住。
「不用离婚的手段,没办法引妳出现,我要说的,在医院都说了,我的答案
还是没有改变,我要的是我们的将来!在我的爱情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两
个字!」
【全文完】